第04章 惡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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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章 惡鬼
禰豆子真厲害。
炭治郎想。
簡直是達成了柱都做不到的成就呢……在能夠自由行動的嚴勝大人面前，戳、戳了一下……
嚴勝大人的眼睛。
竈門炭治郎冷汗直流。他艱難地咽了下口水，緊緊盯著繼國嚴勝的後背，心中已有赴死的決心：
至少要讓禰豆子逃走，他破釜沈舟，隨時準備背水一戰，只有禰豆子，他唯一的妹妹，絕對不可以有事！
然而繼國嚴勝一動不動。
他像是凝固了一樣，坐在禰豆子床側，看著禰豆子好奇的臉。
繼國嚴勝也看著她。
然後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，將最下方那雙閉了起來。
他若無其事地伸手，捏住禰豆子的臉：“你為什麽不說話？”
！！！
炭治郎心驚膽戰地看著禰豆子被捏起來的軟乎乎的臉，“我妹妹、禰豆子變鬼之後就不能正常說話了。”
“好弱。”嚴勝毫不掩飾地嫌棄道。
他又捏了捏，以那副與禰豆子同樣嬌小的幼鬼的身軀，這樣看起來真的很像幼稚園現場，炭治郎已經能感到身旁緣一散發出來的高興的氣味了：
“既然我能說話，你也應當可以。”嚴勝毫不猶豫地解開了禰豆子臉上的竹帶，炭治郎幾乎要尖叫出聲，“我當時變鬼當天就會說話，你也要說。”
啊啊啊啊啊啊禰豆子！！！千萬不要咬人、咬鬼啊！
所幸，炭治郎最擔心的事沒有發生，禰豆子並沒有做出攻擊的動作，只是楞楞地呆在原地，久違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。
我的……嘴巴……
“嗚咕……”
“……”嚴勝嘆了口氣。他從床上跳下來，緣一趕緊上前抱住他，檢查哥哥的眼睛，“我沒事，緣一，別摸來摸去的。炭治郎。”
炭治郎一抖，連忙看上去，對上鬼居高臨下的金瞳。
“我已經分給她一些我的力量，讓她醒了過來，接下來，你自己教她說話。”
“我教過，但並沒有什麽成效。”
“閉嘴。”嚴勝說：“繼續教。”
“……”
炭治郎隱忍地閉上了嘴。
“還有，”嚴勝抱住緣一的脖頸，那張這麽可愛的臉上，眼睛微微瞇起來。他忽然露出一個笑容，“你們那個康覆訓練……”
“我也要去。”
“。”
果然就是惡鬼吧？
-
事實證明鬼就是鬼。
盡管有禰豆子這樣可愛的存在，但同時，嚴勝大人那種噩夢一般的鬼也是存在的。雖然有著和禰豆子一樣可愛的臉，但是……
炭治郎手忙腳亂地揮舞著手掌，想要蓋下杯口，然後眼睛都沒看清，連對方在拿哪一個都不知道，轉瞬間，一股極其難聞的液體就朝自己臉上灑過來！
“……”
就是惡鬼啊！！！
炭治郎面如死灰地坐在繼國嚴勝對面。藥水訓練開始第一分鐘，他已經全身濕透了。
同樣全身濕透的還有旁邊正氣得咆哮的伊之助，委屈得嚶嚶哭泣並借機抱著某個醫護不放的善逸，就連一直完虐自己的香奈乎也沒能躲過。
所有人都被淋了一圈。
只要是膽敢向繼國嚴勝發起挑戰的人。
沒有人撐過一分鐘。
面容柔軟可愛的惡鬼還在端莊寬容地微笑，“就只有這種程度嗎？”
炭治郎覺得自己真的要為辜負鬼殺隊的名譽而切腹謝罪。
而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巧的足音。
“啊啦，還在繼續藥水訓練嗎？”
白紫羽織披身，頭上戴著蝴蝶裝飾的女子微笑著走了進來。她路過狼狽地癱在旁邊的少年們，款款落座在嚴勝對面。
“今天也請多多指教，嚴勝大人。”
是的。被擠到一旁的炭治郎生無可戀地想，不僅僅是他們。
柱也跑來參加這個訓練。
在最開始的時候，參加訓練的，只有炭治郎三人。
善逸和伊之助還成天逃跑。
繼國嚴勝那時候還很無聊，面對著被迫訓練的三人組，他把他們當樂子，時不時來玩玩。
就是這偶爾的到來，都讓三個少年生不如死：
……嚴勝大人為什麽這麽強？？？
這個問題的原因暫且不提，在訓練開始兩天之後，一個震撼的消息，傳遍了整個鬼殺隊：
繼國緣一，一個人，獨自。
在一天晚上殺死了上百只鬼。
聽到這件事的時候，炭治郎險些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。雖然那日在面見主公時，已經能夠窺見這對兄弟非常人之處，但是……
但是無論怎麽說一晚上百只也太過分了吧？！
而且，並不是那些新生的弱小的鬼，根據鎹鴉的情報，那大多是一些隱藏很深、作惡多端數年以上的惡鬼。
但繼國緣一就像是捏死螻蟻一樣把他們殺死了。
好像沒有比呼吸更難。
回來的時候，連衣角都沒有臟，還是出門前那樣不染半點血腥和塵埃的模樣。
對此，產物敷耀哉有些憂慮，他去詢問嚴勝，“嚴勝閣下。”
這位雖目盲，卻讓所有人都無比尊敬的男人，謙遜而擔憂地提問：“緣一大人這麽大的動作……鬼舞辻無慘會知道嗎？”
眾所周知，無慘很能藏。而他能藏的基礎……
就是他依靠遍布全國的鬼建立起的情報網。
在沒有引出無慘前，對方就潛藏起來——鬼殺隊有數次機會都因此流失。
但繼國嚴勝卻並不緊張。
當時，他對產物敷耀哉笑了笑。
“不必擔心，”他說：“我那個世界的無慘，為了躲避我和緣一的追捕，能想出來的辦法，或許比你們世界還要多得多。為了規避這個問題……”
“我斬斷了那些鬼和無慘的聯系。”
“……”產物敷耀哉：“？”
“總之，你無需擔心這個問題，無慘不會意識到異常的。對這種弱小的鬼，他還沒那麽多精力，更強一些的就另說了。”
“那您派緣一閣下去殺死那些鬼是因為？”
“為了了解你們這個世界。”嚴勝不假思索地說。他到底是在武士大族裏長大出身，對謀略和排陣都有一番自己的見解。不過片刻後他又笑了。
“還有，你們這裏太無聊了。”繼國嚴勝露出一個憊懶的表情，“比起看你們小孩子過家家，我還不如去殺鬼。”
“……”
產物敷耀哉不愧是具有相當好的涵養。他僵硬片刻，就想出了解決問題的方法：
“如果您感到無聊的話，”他緩緩提出了一個方案，“不如……”
“與我們的柱訓練試試，如何？”
-
不管當時產物敷是出於提高實力的需求，還是什麽別的原因，提出來這樣的請求。
這件事情都走向一個詭異的方向。
得益於繼國緣一“日斬百鬼”的轟動性的名聲，除了一直在外巡邏的巖柱、駐地出現連環事件的霞柱以及剛好接到外出任務的炎柱，其餘的，只要是任務中有空閑的、聽說了這場康覆游戲的柱們。
紛紛趕了過來。
然後毫無懸念的慘敗。
即使是實力被公認為數一數二的不死川實彌，那日對戰，他因斷刀的原因，多少還是在戰前就落在下風，不能算是完全公平的對戰。
可在這不需要武器的比試中，風柱仍然輸給了嚴勝。
接連幾日都。
這還不是最讓柱們生氣的。
最讓人生氣的，是在第一次開始訓練之前，繼國嚴勝，這只又矮又小的金色眼睛的幼鬼，坐在地上，對著他們說：
“只有打敗了我，才可以去挑戰緣一。”
當時以不死川為首，他一馬當先地應了下來，大概是覺得希望很大，而其他柱雖然猶豫，卻也紛紛答應。
——然後直到今天。
都沒有人能贏。
一次都沒有。
那個身負傳奇性的傳聞，讓所有人都對之好奇的繼國緣一……
也一直好端端地坐在旁邊。
一次都沒有出手過。
這差點把不死川給氣死，但無論如何生氣，雖然反應的時間在縮短，但贏不了就是贏不了，幸虧近日他接到了新的任務，不然蝶屋恐怕還要更加熱鬧。
蝴蝶忍嘆了口氣，想起前幾天實彌被氣得哐哐拍桌子，而嚴勝大人在對面面無表情，甚至還有點嘲諷的樣子……
她端坐著，目光望向眼前的一個個茶杯，而坐在她對面的繼國嚴勝，因為身型太小，此時甚至只能露出肩膀以上的位置，看起來十足人畜無害。
但如果真的覺得對方沒有攻擊力，那就大錯特錯了。蝴蝶忍閉上眼睛，在身體裏運轉起呼吸，在一旁的炭治郎喊下“開始”的一瞬間，她睜大眼睛，手掌毫不猶豫地往前——
然後在半分鐘後，被潑了一身。
蝴蝶忍微笑的臉上繃起青筋。
該說什麽呢……該感謝嚴勝大人對自己還算溫柔，沒有把藥水像風柱那樣直接潑到臉上，而只是濺到衣擺嗎……
素來被認為“最溫柔也最可怕”的蟲柱微微笑著，身上散發出讓一旁炭治郎瑟瑟發抖的味道，她一點點擦幹凈自己的衣角，準備起身，讓給下一個勇敢的挑戰者：
然後就看見繼國嚴勝瞇起了眼睛。
啊。所有人心中同時想，開始了。
他困了。
這其實挺有意思的。蝴蝶忍想。大概是因為不食人肉，和竈門禰豆子一樣，繼國嚴勝需要通過睡眠來恢覆體力。
於是就經常明目張膽地犯困。
看著剛剛還輕輕松松打敗自己的惡鬼，此時露出一副困倦的神色，即使是最討厭繼國嚴勝的不死川實彌也不得不承認，這只惡鬼擁有一張非常好看的臉。
放在類似人類幼崽的身高上，簡直是……
如果可愛能殺鬼的話，那將嚴勝大人和竈門君的妹妹派出去，或許他們鬼殺隊早就勝利了吧。蝴蝶忍笑瞇瞇地想。
而一旁，一直默默觀戰，充分承擔吉祥物職責的繼國緣一，在看到嚴勝犯困的瞬間，就沖過來抱住了他。
跟抱價值連城的寶物一樣，小心翼翼地摟住了嚴勝。
“兄長大人，”用那種溫柔到讓人覺得有點惡心的聲音，輕輕地望著懷裏的幼鬼，“我帶您回去吧。”
而幼鬼也會在此時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，在看到緣一的臉，以及他耳上搖動的花劄耳飾時，順從地把臉埋進對方的懷裏。
要是能一直這麽可愛就好了。
所有人都不合時宜地想。
然後在下一次藥水訓練：他們再一次、反反覆覆地——
認清繼國嚴勝就是個打不贏的惡鬼的事實。
-
鬼殺隊駐地，繼國嚴勝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，所降臨的宅邸內。
一位金紅色長發的男子站在院中，他表情尊敬，直直看著屋內的產物敷。
在聽清任務要求後，他重重地點點頭，露出燦爛而自信的笑容：
“我一定會完成您交付給我的任務的，主公大人！”
煉獄杏壽郎伸出手。
在他因日日握刀，而千錘百煉地手中，一份文件露出了半邊角。
上面寫著“無限列車”新聞的字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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竈門炭治郎冷汗直流。他艱難地咽了下口水，緊緊盯著繼國嚴勝的後背，心中已有赴死的決心：
至少要讓禰豆子逃走，他破釜沈舟，隨時準備背水一戰，只有禰豆子，他唯一的妹妹，絕對不可以有事！
然而繼國嚴勝一動不動。
他像是凝固了一樣，坐在禰豆子床側，看著禰豆子好奇的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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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，將最下方那雙閉了起來。
他若無其事地伸手，捏住禰豆子的臉：“你為什麽不說話？”
！！！
炭治郎心驚膽戰地看著禰豆子被捏起來的軟乎乎的臉，“我妹妹、禰豆子變鬼之後就不能正常說話了。”
“好弱。”嚴勝毫不掩飾地嫌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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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我能說話，你也應當可以。”嚴勝毫不猶豫地解開了禰豆子臉上的竹帶，炭治郎幾乎要尖叫出聲，“我當時變鬼當天就會說話，你也要說。”
啊啊啊啊啊啊禰豆子！！！千萬不要咬人、咬鬼啊！
所幸，炭治郎最擔心的事沒有發生，禰豆子並沒有做出攻擊的動作，只是楞楞地呆在原地，久違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。
我的……嘴巴……
“嗚咕……”
“……”嚴勝嘆了口氣。他從床上跳下來，緣一趕緊上前抱住他，檢查哥哥的眼睛，“我沒事，緣一，別摸來摸去的。炭治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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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經分給她一些我的力量，讓她醒了過來，接下來，你自己教她說話。”
“我教過，但並沒有什麽成效。”
“閉嘴。”嚴勝說：“繼續教。”
“……”
炭治郎隱忍地閉上了嘴。
“還有，”嚴勝抱住緣一的脖頸，那張這麽可愛的臉上，眼睛微微瞇起來。他忽然露出一個笑容，“你們那個康覆訓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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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。”
果然就是惡鬼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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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證明鬼就是鬼。
盡管有禰豆子這樣可愛的存在，但同時，嚴勝大人那種噩夢一般的鬼也是存在的。雖然有著和禰豆子一樣可愛的臉，但是……
炭治郎手忙腳亂地揮舞著手掌，想要蓋下杯口，然後眼睛都沒看清，連對方在拿哪一個都不知道，轉瞬間，一股極其難聞的液體就朝自己臉上灑過來！
“……”
就是惡鬼啊！！！
炭治郎面如死灰地坐在繼國嚴勝對面。藥水訓練開始第一分鐘，他已經全身濕透了。
同樣全身濕透的還有旁邊正氣得咆哮的伊之助，委屈得嚶嚶哭泣並借機抱著某個醫護不放的善逸，就連一直完虐自己的香奈乎也沒能躲過。
所有人都被淋了一圈。
只要是膽敢向繼國嚴勝發起挑戰的人。
沒有人撐過一分鐘。
面容柔軟可愛的惡鬼還在端莊寬容地微笑，“就只有這種程度嗎？”
炭治郎覺得自己真的要為辜負鬼殺隊的名譽而切腹謝罪。
而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巧的足音。
“啊啦，還在繼續藥水訓練嗎？”
白紫羽織披身，頭上戴著蝴蝶裝飾的女子微笑著走了進來。她路過狼狽地癱在旁邊的少年們，款款落座在嚴勝對面。
“今天也請多多指教，嚴勝大人。”
是的。被擠到一旁的炭治郎生無可戀地想，不僅僅是他們。
柱也跑來參加這個訓練。
在最開始的時候，參加訓練的，只有炭治郎三人。
善逸和伊之助還成天逃跑。
繼國嚴勝那時候還很無聊，面對著被迫訓練的三人組，他把他們當樂子，時不時來玩玩。
就是這偶爾的到來，都讓三個少年生不如死：
……嚴勝大人為什麽這麽強？？？
這個問題的原因暫且不提，在訓練開始兩天之後，一個震撼的消息，傳遍了整個鬼殺隊：
繼國緣一，一個人，獨自。
在一天晚上殺死了上百只鬼。
聽到這件事的時候，炭治郎險些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。雖然那日在面見主公時，已經能夠窺見這對兄弟非常人之處，但是……
但是無論怎麽說一晚上百只也太過分了吧？！
而且，並不是那些新生的弱小的鬼，根據鎹鴉的情報，那大多是一些隱藏很深、作惡多端數年以上的惡鬼。
但繼國緣一就像是捏死螻蟻一樣把他們殺死了。
好像沒有比呼吸更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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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此，產物敷耀哉有些憂慮，他去詢問嚴勝，“嚴勝閣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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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繼國嚴勝卻並不緊張。
當時，他對產物敷耀哉笑了笑。
“不必擔心，”他說：“我那個世界的無慘，為了躲避我和緣一的追捕，能想出來的辦法，或許比你們世界還要多得多。為了規避這個問題……”
“我斬斷了那些鬼和無慘的聯系。”
“……”產物敷耀哉：“？”
“總之，你無需擔心這個問題，無慘不會意識到異常的。對這種弱小的鬼，他還沒那麽多精力，更強一些的就另說了。”
“那您派緣一閣下去殺死那些鬼是因為？”
“為了了解你們這個世界。”嚴勝不假思索地說。他到底是在武士大族裏長大出身，對謀略和排陣都有一番自己的見解。不過片刻後他又笑了。
“還有，你們這裏太無聊了。”繼國嚴勝露出一個憊懶的表情，“比起看你們小孩子過家家，我還不如去殺鬼。”
“……”
產物敷耀哉不愧是具有相當好的涵養。他僵硬片刻，就想出了解決問題的方法：
“如果您感到無聊的話，”他緩緩提出了一個方案，“不如……”
“與我們的柱訓練試試，如何？”
-
不管當時產物敷是出於提高實力的需求，還是什麽別的原因，提出來這樣的請求。
這件事情都走向一個詭異的方向。
得益於繼國緣一“日斬百鬼”的轟動性的名聲，除了一直在外巡邏的巖柱、駐地出現連環事件的霞柱以及剛好接到外出任務的炎柱，其餘的，只要是任務中有空閑的、聽說了這場康覆游戲的柱們。
紛紛趕了過來。
然後毫無懸念的慘敗。
即使是實力被公認為數一數二的不死川實彌，那日對戰，他因斷刀的原因，多少還是在戰前就落在下風，不能算是完全公平的對戰。
可在這不需要武器的比試中，風柱仍然輸給了嚴勝。
接連幾日都。
這還不是最讓柱們生氣的。
最讓人生氣的，是在第一次開始訓練之前，繼國嚴勝，這只又矮又小的金色眼睛的幼鬼，坐在地上，對著他們說：
“只有打敗了我，才可以去挑戰緣一。”
當時以不死川為首，他一馬當先地應了下來，大概是覺得希望很大，而其他柱雖然猶豫，卻也紛紛答應。
——然後直到今天。
都沒有人能贏。
一次都沒有。
那個身負傳奇性的傳聞，讓所有人都對之好奇的繼國緣一……
也一直好端端地坐在旁邊。
一次都沒有出手過。
這差點把不死川給氣死，但無論如何生氣，雖然反應的時間在縮短，但贏不了就是贏不了，幸虧近日他接到了新的任務，不然蝶屋恐怕還要更加熱鬧。
蝴蝶忍嘆了口氣，想起前幾天實彌被氣得哐哐拍桌子，而嚴勝大人在對面面無表情，甚至還有點嘲諷的樣子……
她端坐著，目光望向眼前的一個個茶杯，而坐在她對面的繼國嚴勝，因為身型太小，此時甚至只能露出肩膀以上的位置，看起來十足人畜無害。
但如果真的覺得對方沒有攻擊力，那就大錯特錯了。蝴蝶忍閉上眼睛，在身體裏運轉起呼吸，在一旁的炭治郎喊下“開始”的一瞬間，她睜大眼睛，手掌毫不猶豫地往前——
然後在半分鐘後，被潑了一身。
蝴蝶忍微笑的臉上繃起青筋。
該說什麽呢……該感謝嚴勝大人對自己還算溫柔，沒有把藥水像風柱那樣直接潑到臉上，而只是濺到衣擺嗎……
素來被認為“最溫柔也最可怕”的蟲柱微微笑著，身上散發出讓一旁炭治郎瑟瑟發抖的味道，她一點點擦幹凈自己的衣角，準備起身，讓給下一個勇敢的挑戰者：
然後就看見繼國嚴勝瞇起了眼睛。
啊。所有人心中同時想，開始了。
他困了。
這其實挺有意思的。蝴蝶忍想。大概是因為不食人肉，和竈門禰豆子一樣，繼國嚴勝需要通過睡眠來恢覆體力。
於是就經常明目張膽地犯困。
看著剛剛還輕輕松松打敗自己的惡鬼，此時露出一副困倦的神色，即使是最討厭繼國嚴勝的不死川實彌也不得不承認，這只惡鬼擁有一張非常好看的臉。
放在類似人類幼崽的身高上，簡直是……
如果可愛能殺鬼的話，那將嚴勝大人和竈門君的妹妹派出去，或許他們鬼殺隊早就勝利了吧。蝴蝶忍笑瞇瞇地想。
而一旁，一直默默觀戰，充分承擔吉祥物職責的繼國緣一，在看到嚴勝犯困的瞬間，就沖過來抱住了他。
跟抱價值連城的寶物一樣，小心翼翼地摟住了嚴勝。
“兄長大人，”用那種溫柔到讓人覺得有點惡心的聲音，輕輕地望著懷裏的幼鬼，“我帶您回去吧。”
而幼鬼也會在此時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，在看到緣一的臉，以及他耳上搖動的花劄耳飾時，順從地把臉埋進對方的懷裏。
要是能一直這麽可愛就好了。
所有人都不合時宜地想。
然後在下一次藥水訓練：他們再一次、反反覆覆地——
認清繼國嚴勝就是個打不贏的惡鬼的事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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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殺隊駐地，繼國嚴勝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，所降臨的宅邸內。
一位金紅色長發的男子站在院中，他表情尊敬，直直看著屋內的產物敷。
在聽清任務要求後，他重重地點點頭，露出燦爛而自信的笑容：
“我一定會完成您交付給我的任務的，主公大人！”
煉獄杏壽郎伸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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